本文目录
东西路上莫盖房是什么意思求 求 求 一些 意思的歇后语或俗语
2019年8月30日,甘肃武威,贾旭峰(右二)和他的爷爷(右三)——凉州贤孝老艺人贾福德、叔伯们在地里。/禤灿雄
科技构建民间曲艺艺人们的新生活场域,并使之与更遥远的世界发生碰撞,尽管这一切看上去不一定高端,也不一定能兑现“人人出名15分钟”的神话。
甘肃武威人张兴云将烟蒂摁进手边的鳄鱼形烟灰缸里:“盲人离了烟可活不成呢!本来心里就苦得很,又不能喝酒,否则晕头转向,更没法走路了。所以再浪费钱也得抽。”
32岁的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白色圆领T恤上印有“浮生”二字。那件T恤是他在凉州市场随便买的,花了二十来块钱。
进入9月,西北依旧日头毒辣,张兴云的床铺却早早换上了毛毯。毯上花团锦簇,与屋角的樱花粉橱柜、墙头名为“富贵吉祥”的牡丹图共同构成这间农家小屋里为数不多的醒目色彩。
直播的时候,张兴云和他的哥哥——凉州贤孝艺人张兴鹏——会将镜头对准“富贵吉祥”,观众可以看见散落着电线、声卡、充电宝的茶几,甚至墙面的凹凸斑驳。
待到三弦响起,“高高山上一清泉,流来流去几千年”一出,张氏兄弟旋即进入另一个世界。
2019年8月30日,甘肃武威,贾旭峰的亲戚、邻居们聚集在他家的小院里观看小调表演。/禤灿雄
在那个世界中,大将军薛仁贵阴差阳错地杀死自己从未谋面的儿子——汾河滩上的射雁少年薛丁山,“心里苦得很”之余,又多了一重俄狄浦斯式的悲剧意味。
哥哥是唐僧,“张了嘴就得唱完人一生的悲欢起伏”;自己是沙和尚,拉胡琴、讲段子暖场,“相当于给师父牵马挑担”——张兴云早已习惯以《西游记》打比方解释兄弟俩的关系。
自从十几岁时发现嗓音不够宏亮,他就断了正式拜师学习凉州贤孝的念想,专心配合哥哥:“我俩都是从小就看不见,十万八千里西天取经路,肯定得一起走嘛!”
如果没有在2018年初夏注册名为“凉州贤孝,曲艺杂谈”的快手账号,丝弦上遥远的英雄贤士、忠臣良将,以及那家位于长城乡前营十字的盲人按摩店,将继续承担张氏兄弟日常生活的边界角色。
但粉丝涨到4万多的时候,销声匿迹于市容整治行动中的“瞎仙”们(武威本地对盲曲艺人的俗称)前来请求“连麦对战”,张兴云突然意识到,那举步维艰、时断时续的“十万八千里西天取经路”,似乎可以和更多人同行。
直播间人数一路飙升,
这过程让他害怕
甘肃靖远籍民谣歌手张尕怂习惯于以一种奇特的角度拍摄抖音短视频:他的圆脑袋缩在占据画幅三分之二以上的三弦后方,看上去仿佛骑在观众脸上,手指伴随着介于说与唱之间的絮叨急促翻动,拨片却是一张银行卡。
有人给他留言:“兄弟,你要是缺钱就慢点弹。我实在看不清账号。”
张尕怂最早见到这种玩法,是在凉州贤孝盲艺人冯杰元那儿。那时,冯杰元从写字台抽屉里摸索出一支油笔,把笔帽拔下来,对着怀里的三弦就是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弹拨,把张尕怂震得“哦哟”一声,等他反应过来,笔帽又被换成了打火机。
“不管寻上个啥东西都能随便弹一下,不过还是该多用手指头。”冯杰元随口与张尕怂拉家常,他则开始觉得,对于民间音乐而言,表演与生活并不存在严格的分野,就像那张持续引发戏谑的银行卡原本不是为了吸引眼球的,“拨片乱扔很容易找不到,但银行卡就不会乱扔,因为是经常要用的”。
2019年8月30日,甘肃武威,贾福德在演唱凉州贤孝《包公三下阴曹》。他出身凉州贤孝世家,能唱全七八个本子。/禤灿雄
在凉州贤孝老艺人贾福德的字典里,“表演”同样是定义相当模糊的概念。无论是吃饭还是群聊,他喜欢选角落蹲着,慢条斯理地用裁成方块的旧报纸卷莫合烟。
这种被他形容为“新疆大官赛福鼎特别喜欢”的烟劲儿很大,吸入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两颊肌肉的抽动,无意中成为他清瘦面孔上唯一可以清晰捕捉的“表情”。
一旦抱起三弦,贾福德能唱足20分钟的《包公三下阴曹》,身下的小板凳也成了一个结界:
结界内,他紧拧着眉头,五官随着故事情节的变化牵引出欣喜、愤怒、哀怨、惊诧、叹息,仿佛一座锣鼓喧天、人来人往的戏台;
结界外,热风送来瓜果将近腐烂的甜熟气息,几只苍蝇在堆着啤酒瓶的矮桌上短暂停留,被老伴挥拍精准打击,儿孙们划酒拳的音量逐渐飙升……
78岁的贾福德出身凉州贤孝世家,几乎是在叔伯们的吟唱中学会了曲调。他半个世纪演唱生涯中所见过的大小阵仗,也与眼前自家院子里的喧嚣无异——既说不出舞台和观众究竟在哪,也从不露怯。
最尽兴的一次是在离家35公里的双树村,麦克风连着屋顶上村长开会用的大喇叭,房前屋后观众挤得没办法落脚,“跟看电影似的热闹才好呢,人越少,心里越别扭”。
张兴云开始在拿起胡琴的瞬间感到紧张,恰恰是进行快手直播之后,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种紧张与能不能看见没有丝毫关系:
以往,他和哥哥去别人家里唱,几十个观众的轮廓和他们置身的环境基本上不超出他的想象范围;现在,他有点害怕直播间人数一路飙升到一两百人的那个过程。
“感觉许多双眼睛从想不到的地方涌过来盯着你,你不了解他们是干什么的,准备对你的表演作什么评价”。
2019年8月30日,甘肃武威,傍晚,一群老人聚在南关西路某电器专卖店门前自弹自唱。/禤灿雄
与此同时,由“曲艺人”升格为“主播”后,张兴云自己把自己管起来了。他听得出直播时帮助自己调试设备的是父母和姐姐,有时两个外甥写完了作业,也会来凑热闹。
长辈在上,固然可以如常讲着俏皮话,但不敢带着荤味儿“满嘴跑火车”。
除了担心被教训,他说自己天生老实,学人油嘴滑舌看上去一定很蠢,会成为全网的笑话,再加上好歹也面向公众了,得顾及说过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比如粉丝里那些叔叔伯伯,还有那些年纪比我小在上学的,你对着他们唱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合适吧?本来贤孝就是劝人向善,传播正能量的嘛。”
“贤孝艺人要是忘了贤孝,
那可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从兰州出发,翻过黄土高原的西面边界乌鞘岭进入河西走廊,须首先经过武威。这座最早设置于西汉的古老军事重镇从不缺乏民间音乐扎根的土壤:
入夜时分,带着三弦、二胡、板胡乃至扬琴的老人会聚在闹市区街边,以西北民歌的调式轮番实验从《兰花花》到《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等各种曲目,同广场舞分庭抗礼。
随便向他们提及一个凉州小调曲牌,成形的演奏马上平铺直入,不需要多余的“排练”,就像明人聂谦在《凉州风俗录》中提到的——“州城俗重娱乐,虽无戏而有歌曲,古称‘胡人半解琵琶’者今犹未衰。”
但贾福德的孙子贾旭峰坚持认为,在武威,如果说唱曲是一种“民风”,唱凉州贤孝则是真正的“本事”,凉州贤孝能入选国家级“非遗”名录也多少与之有关:
“能凭着一张嘴,一把弦子(三弦),把小说那么长的一本故事连说带唱地演完,有时候是千军万马的气势,有时候又特别孤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随手一抓遍地都是呢!”
2019年8月31日,甘肃武威,凉州贤孝盲艺人张兴鹏、张兴云兄弟在家里练琴。/禤灿雄
张兴鹏却从没觉得自己身怀绝技。在他看来,走街串巷,用古人的美德劝诫后生们孝顺父母、不昧良心,顺便博观者一笑,这大概是千百年来武威底层盲人为数不多的谋生手段之一。
他碰巧唱歌还行,勉强捧住了这个老天爷扔过来的饭碗,尽管与之相关的记忆大都只能用一个“苦”字概括。
最早学三弦的时候,张兴鹏还是个孩子,只能坐在大伯怀里,细小的指尖由大伯的手掌推着,沿琴弦艰难滑动;三弦把位长,音域宽,琴颈上却没有品,为了提升自己变调时的灵敏度而不吵到家人,张兴鹏先将“把子”(琴轴)提到最上面为琴弦“消音”,再借着仅剩的一点“沙沙”的响动奋力练习。
后来他拜师入了凉州贤孝的门,就试着背唱本,师父念一句,他跟着重复一句,因为“没怎么上过学,脑袋瓜子跟人打交道有时候都不够用”,他觉得自己能记住这长篇累牍的文字是件颇为神奇的事情,就不奢望像老艺人们那样以跟人闲聊的姿态演唱,甚至根据现场状况和心情即兴发挥。
待到上世纪90年代末“出道”,兄弟俩一个15岁,一个10岁,趁着上午11点半以后的农闲时段去附近村子挨家挨户敲门成为日常:
他们挑些变化丰富、老少咸宜的小调小曲为庄稼人的午饭增添滋味,对方听着满意,会回一斤麦子作为酬谢,价值约5毛钱;
如果答应留宿,他们就利用夜间的三四个小时唱一本凉州贤孝,实在完结不了,还可以借着“下回分解”的由头再来。
兜兜转转,一天20斤麦子的微薄收入总可以保证。
以世纪之交为起点,宏观经济条件的变化逐渐重塑农村生活方式。青壮年大批外出务工,老家的院落常年空置,以往雷打不动的农业生产作息表早已四分五裂。
真正听着凉州贤孝和各路民间小调长大的一代人逐渐衰老、逝去,兄弟俩再去敲门,迎面而出的已经是“电视一代”“网络一代”,听见三弦声会显得特别暴躁:“那东西听不懂,又吵得很,叫我们咋睡觉嘛?!”
2019年8月30日,甘肃武威,贾旭峰的奶奶在擦拭陈列着不同年代家族合影的相框。/禤灿雄
讲述这段漂流无定的日子时,张兴鹏口中的师父更像一个心存悲悯的“善人”,借了机械、车辆给他们盖房,就连授艺也有救命的意味。
每每去城区的文化广场卖唱,张兴云喜欢同技艺精湛的冯杰元搭档。唱完后,围观的老人们帮着把钱盒里的硬币、钞票捡出来按面值数好,冯杰元总是坚持“五五开”,虽然对于在组合里充当“生招牌”的自己而言,明显是不公平的……老话常说“同行相倾”“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但凉州贤孝的式微,却是艺人们相互扶持着共同见证的。
所以,即使粉丝们基本以看热闹为主,即使每晚几十块钱的打赏同张兴云2010年后从事的按摩工作一样,无助于改善贫寒的生活,张氏兄弟还是把直播坚持了下来。
张兴云坦言,那是因为只有联着网的时候,他才能不断和像他们兄弟一样的残疾朋友说上话,哪怕进城搭个车,也算一种照应,否则就会被自己的窘境憋死;只有对着镜头不停地唱,他和哥哥的手艺才不至于生疏,“贤孝艺人要是忘了贤孝,那可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眼镜子,你一个后生,
咋喜欢上老汉汉的东西了?”
作为一个民间音乐爱好者,贾旭峰喜欢直播多过表演。
“直播很随意啊,说来就来,一出错,粉丝反而觉得你不端着,特自然。舞台上嘛肯定是越完美越好,但太整齐、太程式化了,你说我写个稿子念给你听你也不舒服,是不是?”
11月,贾旭峰以“黄羊眼镜哥”之名在快手直播才满一年。他的弹唱技巧仍透着明显的瑕疵,也称不上公众认知中典型的那种“主播”,除了曲目介绍和必要的互动,他似乎更愿意将注意力投向音乐本身。
但如果在快手的搜索框内键入“凉州小调”,你很快就能从一群鹤发银须的老者中挑出这个喜欢戴眼镜、穿紫红色大褂的青年。年纪稍长的粉丝在鼓励之余也不免发问:“眼镜子,你一个后生,咋喜欢上老汉汉的东西了?”
尽管不是从小朝夕相处,爷爷贾福德一直是贾旭峰心目中最亲的亲人。基于这层情分,拿起三弦唱曲成为他人生中渊源不可考证却也似乎无可避免的一条轨迹,迟早都会到来。
2019年8月30日,甘肃武威,贾家的女性亲戚在赏花。/禤灿雄
2018年年底,贾旭峰因为一场变故辞职回到位于黄羊镇乡间的家,发现爷爷衰老了许多,常常只是坐着抽烟,再不复往日四处奔波、响应者云集的精神头。
他意识到,即使最终无法避免随时间流逝的命运,爷爷脑子里的七八个唱本、舌尖上传承了四代的悲欢离合,也应该在这世界上留下痕迹。
之前在武威市区做销售的时候,同事曾怂恿贾旭峰玩快手和抖音,那些“主要是瞎扯淡”的短视频和直播他觉得没劲透顶,此刻,考虑到爷爷的身体条件已不允许频繁外出表演,被他闲置已久的App突然成为出口。
直播激发了贾旭峰将家学公开化的一系列努力。
他请爷爷为之操琴,与之应和的叔伯们集体出镜,说“要像以前那样热热闹闹的”,又说自己开直播的目的,主要是配合他们;他用一台家用小型摄像机陆陆续续地录制了爷爷演唱凉州贤孝的数个视频,上传网络。
他自己也拜了师学习凉州贤孝,并开始有目的地夯实琴技。他计划着和朋友合伙做主打婚礼、庆典的舞台灯光生意,而不再找需要坐班的工作。“上了班,这些东西就只能当爱好玩,爱好还是成不了气候的啊!”
走得越远,他越觉得心里没底。除了盲人,武威城中与他做着同样事情的80后、90后屈指可数,参加各种演出、比赛而倒贴出去的钱也已经无法计算。
与此同时,在普及化过程中,凉州贤孝的原汁原味也无可避免地受到侵蚀。他把最近背诵的《目连僧救母》唱本放在炕上,爷爷拿起看看,摇摇头又放下了:“目连怎么下地狱探的母亲,母亲在地狱受的什么苦,怎么获的救,都不细讲啦!”
而张氏兄弟为了传播效果,把动辄十几二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的整出凉州贤孝截成选段放上直播,结果被老人家们留言“举报”:“唱本子不会唱全的么?!”
贾旭峰坦言,与“赵家班”的二人转、德云社的相声比,凉州贤孝在语言上就已经落了下乘,注定走不出河西走廊;再加上不像技术型“非遗”,织一匹布、酿一坛酒、捏一个泥人,就能迅速“变现”,直播起到的振兴作用多少还是杯水车薪。
他想了想,又纠正道:“玩艺术就是烧钱的事,又不像盖个房子,精力和资金投进去,起来了就是起来了。你玩不出名声、玩得别人不接受就等于零,但不到最后一刻,你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说到底,他不确定自己种下的种子,是否能开花结果。
“几十万”和“一百多万”
然而,比起矛盾、冲突的二元对立关系,传统与现代更多时候是相互渗透的。
2017年,张尕怂发行了西北民谣采风专辑《尕谣》,在其中收录了一段凉州贤孝盲艺人、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冯兰芳演唱的《八件衣》。冯兰芳也开了直播,那段演唱开头使用的“各级领导和同伴”称呼,如今已经被她换成了“各位老铁”。
她的侄子冯杰元则在积累了近10万粉丝的快手账号上自我介绍:“就是一个搞按摩的,需要按摩可以加我微信。”早期卖唱阶段培养起来的忠实拥趸来看他弹唱,玩电子琴、萨克斯,现编唱词给按摩店打广告,但更多人是被他脱口而出的段子逗笑的。
张尕怂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2012年,他从大学退学,开始辗转于西北各地探访民间曲艺艺人,跟他们学艺。去武威拜访冯兰芳的时候,冯兰芳除了为张尕怂展示了一手花样百出的二胡、板胡和三弦,还断断续续地提到了自己严苛的婆婆、花5000块钱盖的老屋和如今所住的“村里面最好的房子”——
这些被她讲出跌宕起伏质感的往事,其实不过发生在以家至门口为半径的狭小范围内,而且严格说来,并没有“亲眼所见”。她同样凭着与张尕怂聊天得来的印象准确勾勒了他的性格,当然,也没有“亲眼所见”。
张尕怂对冯兰芳的敬意由此而生。后来文化广场升级改造,“低俗卖唱、算命、噪音等违规行为”成为重点处理对象,许多将那里当作谋生场地的凉州贤孝艺人被请进派出所。
冯兰芳很快编出了与之相关的唱词,让张尕怂依稀看到了美国上世纪60年代民谣歌手的影子:“她眼睛盲,但心里通透得很,有智慧和骨气,也有幽默感。但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在感受社会的种种不公,也一直没有放弃表达挣扎和希望。”
甘肃月牙泉。/wiki
相比之下,从那个被父亲从文化广场算命摊子上拉回来要求当众演唱的腼腆小伙子,到如今已过而立之年的“冯师傅”,张尕怂印象里的冯杰元没怎么变——总在拒绝登门采访的记者,但兴致高的时候就着一根烟、一杯酒就能把自己的绝活倾囊相授。
不变的地方还包括,从QQ、微博到微信,冯杰元一以贯之地熟练使用最热门的社交应用,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灵活敲击时发出的“哒哒哒哒”声,是张尕怂很喜欢向外人赞叹的细节。
“外界对贤孝艺人一直有误解,我记得一提冯兰芳,邻居会表现得不屑,不屑中又透出些害怕,很有意思。但他们其实挺与时俱进的,始终没有和当下脱节,即使很少再有机会唱全一本二十多个小时的凉州贤孝,你能看见多年来学习、表演凉州贤孝练出来的口才和应变能力还是在发挥作用。”
所以,张尕怂从不否认好的平台和政府的介入可以拯救一门民间艺术,毕竟,它们都是汇集资本与资源的池子。
只是,他觉得当公众将注意力过度集中于此,就往往会忽视民间艺术自身携带的强大生命力: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参加草莓音乐节吗?几十万人对吧。那你知道每年农历六月有多少人参加临夏松鸣岩花儿大会吗?一百多万人。”
从按摩店回家的路上,张兴云向贾旭峰展示了自己听声识人的心得。他说,细节往往是从对方随身携带的东西上流露出来的,“比如手机的锁屏音,苹果是‘咔嚓’,华为是‘吱’地一震”。
这些电子设备发出的响动与语音导航、盲人读屏软件一起,帮助他把握自己看不见的世界。
打开快手,你可以看见从西北黄河沿岸到东莞工厂区里的各式实至名归或自封的“民间音乐达人”。
他们以草原、田野、公园、立交桥、农舍、度假村大堂甚至凌乱的卧室为背景吹拉弹唱,并不介意将镜头对准身边的任意角落——无论是制衣作坊里成排的缝纫机,还是自己店铺里等着描花上色的棺材和纸人纸马。
科技构建着他们的新生活场域,并使之便捷地与更遥远的世界发生碰撞。
尽管这一切看上去不一定高端,也不一定能兑现“人人出名15分钟”的神话。
原标题:《短视频平台上的甘肃民间艺人:现实中没有舞台,那就到网络上唱给更多人听》
、
挨鞭子不挨棍子——吃软不吃硬
挨打的狗去咬鸡——拿别人出气
挨打的乌龟——缩脖子啦
挨刀的鸭子——乱窜
挨了巴掌赔不是——奴颜媚骨
挨了棒的狗——气急败坏
挨了打的鸭子——乱窜
挨了刀的肥猪——不怕开水烫
挨了刀的皮球——瘪了
挨了霜的狗尾巴草——蔫(nian〕了
挨着火炉吃海椒(辣椒〕——里外发烧
矮梯子上高房——搭不上言(檐)
矮子穿高跟鞋——高也有限
矮子打狼——光喊不上
矮子放风筝——节节高;节节上升
矮子放屁——低声下气
矮子观光——随声附和
矮子过河——安(淹)心
矮子里面拔将军——将就材料;短中取长
矮子爬楼梯——巴不得(迫切盼望)
矮子爬坡——步步高升;步步登高
矮子爬坡——贪便宜
矮子骑大马——上下两难;上下为难
矮子推掌——出手不高
矮子想登天——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
矮子坐高登——上下两难
矮子坐高凳——够不着
矮子坐高凳——上下够不着;上下为难
爱打官司逞英雄——穷斗气
安禄山起兵——反了
庵堂里的木鱼一任人敲打
庵庙里的尼姑——没福(夫)
鹌鹑要吃树上果——尽想好事;想得倒美
按鸡头啄米——白费心机
按老方子吃药——还是老一套
按牛头喝水——办不到;设法办
按下葫芦起了瓢——顾了这头丢那头
按着脑袋往火坑里钻——憋气窝火
案板底下放风第——飞不起来
案板底下放风筝——飞不起来
案板顶门——管得宽
案板上的擀面杖——光棍一条
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随人宰割
案板上的鱼——挨刀的货
案板上砍骨头——干干脆脆
暗地里盯梢——偷偷摸摸
暗室里穿针——难过
暗中使绊子——蔫(nian)儿坏
熬尽了灯油——烧心(芯)
鏊子上烙冰——化汤了
鏊子上烙饼——翻来翻去
八个麻雀抬轿--担当不起
八个钱算命——哪能包你一世
八虎闯幽州——死的死,丢的丢
八里庄的萝卜--—心里美
八亩地里一棵谷-就这一个
八匹马拉不开——难分难解
八千岁留胡子——大主意个人拿
八十老太学吹打——上气不接下气
八十老翁吹喇叭——有气无力
八十岁吹喇叭——寿长气短
八十岁的阿婆——老掉牙了
八十岁跳舞——老天真
八仙过海不用船——自有法度(渡)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八仙过海——能行风的行风,能下雨的下雨
八仙桌缺只脚——摆不平
八仙桌上摆夜壶--不是个(家)伙
八仙桌上的老九---挨不上号
八仙桌上放盏灯----明摆着
八旬奶奶三岁孙——老的老,小的小
八月的柿子——越老越红
八月的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八月里的黄瓜棚---空架子
八月十五吃月饼——正是时候
八月十五看龙灯----迟了大半年
八月十五种花生——瞎指挥
八月十五捉兔子----有你过节,无你也过节
八字写一撇----少一划
巴掌被蚊咬——手痒
巴掌打空----劳而无功
巴掌蒙眼睛——其实遮不住天
巴掌劈砖头——硬功夫
叭拉狗蹲墙头——硬装坐地虎
叭拉狗掀门帘----全仗一张嘴
叭拉狗咬月亮——不知天多高
扒了皮的癞蛤蟆--活着讨厌,死的还吓人
芭蕉结果--一条心
疤痢眼照镜子--自找难看
拔河比赛--两头拉
搭起牌楼卖酸枣--买卖不大,架子不小
搭起戏台卖豆腐--买卖不大架子大
搭起戏台卖螃蟹--货色不多,架势大
打靶不中----偏了心
打靶中靶心--不偏不倚
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上不了阵势
打半边鼓--旁敲侧击
打草人拜石像----欺软怕硬
打柴的下山--担心(薪)
打出的子弹射出的箭----永不回头
打出来的口供--不实
打灯笼走亲戚----明去明来
打电话遇忙音--不通
打豆人困觉--做事不当事
打断了的胳膊--往外拐
打翻了的调味羹--酸甜苦辣味都有
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打个喷嚏吓死虎--赶巧
打狗不赢咬鸡--怯大欺小
打谷场上的麻雀--胆子早练大了
打鼓不打面--旁敲侧击
打好的鱼网--心眼儿多
打呼噜听见放炮--吓人一跳
打架揪胡子--谦(牵)虚(须)
打酒只间提壶人--错不了
打开棺材喊捉贼--冤枉死人
打开蜜罐又撒糖--要多甜有多甜
打开天窗一一说亮话
打烂缸子作瓦片--不合算
打锣卖糖--各干一行
打鸟没打中----非(飞)也
打鸟人的眼睛----尽往上看
打鸟姿态----睁只眼,闭只眼
打破脑袋叫扇子扇--豁出去了
打上黑脸照镜--自己吓虎自己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
打鼠不着反摔碎罐罐--因小失大
打死老鼠喂猫--恼一个,好一个
打铁掉地下--白搭一火
打兔子碰见了黄羊--捞了个大外快
打蚊子喂象--不顶用
打下锅沿补锅底--不划算
打针鼻眼里往外望--小瞧死人了
打肿脸充胖子--冒充富态
打着灯笼拾粪--杖死(屎)
打着灯笼偷驴子--明人不做暗事
打足了气的皮球--蹦老高
打足气的皮球----一跳三尺高
打足气的气球----早晚要炸
大白天见阎王--活见鬼
大车后面拴小牛--歹毒(带犊)
大船开到小河里--搁浅
大船载太阳--勉强度(渡)日
大道上的驴--你不骑我骑
大肚罗汉戏观音--睁只眼,闭只眼
大肚子不生孩子--尽背虚名
大肚子踩钢丝--挺(铤)而走险
大肚子老婆骑驴--靠前不行,靠后也不行
大肚子上班----挺着于
大粪池里游泳--不怕死(屎)
大粪缸里练游泳--真是不怕死(屎)
大风暴地里吃炒面----有口难开
大风刮倒了帅旗--出师不利
大风卷小雪--吹了
大佛殿的罗汉----一肚子泥
大佛寺的大佛----半身全装
大公鸡吃米--不计其数
大公鸡打架--全仗着嘴
大姑娘不要婆家----假话
大姑娘缝娃娃衣--总有用着的时候
大姑娘嫁太监--享福又受苦
大姑娘盼闺女--想得太早
大姑娘瞧嫁妆--有日子的人了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大姑娘生的--见不得人
大姑娘讨饭--死心眼
大姑娘要婆家--有话难说
大姑娘肿脸----难看
大闺女裁尿布--闲里置下忙来用
大闺女上轿--慢慢蹭
大海里的水--到哪里哪里嫌(咸)
大海里的水----要多少有多少
大海里的一滴水--缈小得很
大海里的一滴水--有你不多没你不少
大海里行船,草原上放牧--漫无边际
鹅蛋石跌进刺蓬里--无牵无挂
鹅卵石垒墙脚--根基不稳
鹅盆里不准鸭插嘴--无牵无挂
鹅伸脖子--等着挨刀
鹅在水中寻食--尾巴翘上天
额头角上搁扁担--头挑
额头上插牡丹--忍痛图好看
恶狗咬天--狂妄(汪)
恶鬼见钟旭--不得不老实
恶狼扒门--成心糟蹋人
恶狼对羊笑--不怀好意
恶狼和疯狗作伴--脾气相投
恶狼生个贼狐狸--不是好种
恶狼学狗叫--没怀好意
恶狼专咬瘸腿猪--以强欺弱
恶人登门--送福
恶人雕戴皮帽--假充鹰
饿汉枪猪头--争嘴
饿汉下馆子--大吃大喝
饿虎进宅--不怀好意
饿狼窜进羊厩--无事不来
饿狼口里夺脆骨--好大的胆
饿猪占木槽--死不放
饿着肚子辩论--空对空
饿着肚子出差一一空跑一趟
饿着肚子做梦--空想
儿子不养娘--白疼了一场
耳朵里塞棉花--装样(羊)
耳朵塞驴毛--说不通
二百加五十--二百五
二不愣当家--出不了好主意
二尺长的吹火筒--只有一个心眼
二齿钩子挠痒--是把硬手
二分钱的醋--又酸又贱
二分钱开当铺--周转不开
二姑娘架老鹰--招架不住
二姑娘架老鹰--招架不住
二黄转中板--变调了
二加三减五--等于零
二脚踢--两想(响)
二郎神的法术--变化多端
二郎神的天犬--恶狗一条
二郎神的印堂--独具只眼
二郎神斗孙悟空--你变我也垄
二郎神斗孙悟空--以变应变
二郎爷的笛子--神吹
二郎爷放屁--神气
二两棉花--弹(谈)不上
二两铁打大刀--不够料
二流子打鼓--吊儿浪当
二十一天孵不出鸡--坏蛋
二踢脚--两想(响)
二万五千里长征--任重道远
八个麻雀抬轿--担当不起
八个钱算命——哪能包你一世
八虎闯幽州——死的死,丢的丢
八里庄的萝卜--—心里美
八亩地里一棵谷-就这一个
八匹马拉不开——难分难解
八千岁留胡子——大主意个人拿
八十老太学吹打——上气不接下气
八十老翁吹喇叭——有气无力
八十岁吹喇叭——寿长气短
八十岁的阿婆——老掉牙了
八十岁跳舞——老天真
八仙过海不用船——自有法度(渡)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八仙过海——能行风的行风,能下雨的下雨
八仙桌缺只脚——摆不平
八仙桌上摆夜壶--不是个(家)伙
八仙桌上的老九---挨不上号
八仙桌上放盏灯----明摆着
八旬奶奶三岁孙——老的老,小的小
八月的柿子——越老越红
八月的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八月里的黄瓜棚---空架子
八月十五吃月饼——正是时候
八月十五看龙灯----迟了大半年
八月十五种花生——瞎指挥
八月十五捉兔子----有你过节,无你也过节
八字写一撇----少一划
巴掌被蚊咬——手痒
巴掌打空----劳而无功
巴掌蒙眼睛——其实遮不住天
巴掌劈砖头——硬功夫
叭拉狗蹲墙头——硬装坐地虎
叭拉狗掀门帘----全仗一张嘴
叭拉狗咬月亮——不知天多高
扒了皮的癞蛤蟆--活着讨厌,死的还吓人
芭蕉结果--一条心
疤痢眼照镜子--自找难看
拔河比赛--两头拉
拔节的个个笋--天天向上
拔了萝卜窟窿在--有根有据
拔了萝卜有眼在--不得白就力
拔了萝卜栽上葱--一茬比一茬辣
拔了毛的鸽子--飞不了
拔了毛的鸽子--看你咋飞
拔了毛的狮子--惹你笑
把镰刀卡在喉咙里--吞也吞不下,吐又吐不出来
把牛角安在驴头上--四不像
把手插在磨眼里--自找苦吃
把它当枕头--置之脑后
把珍珠当泥丸--真不识货
靶场上练瞄准--睁只眼闭只眼
霸王请客--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白玻璃瓶装清水--看透了
白布进染缸--洗不清
白菜熬豆腐--谁也不沾谁的光
白菜长心--老了
白菜叶子炒大葱--亲(青)上加亲(青)
白菜煮豆腐--一清二白(白菜、白豆腐)
白痴的葫芦--傻瓜一个
白骨精唱歌--怪腔怪调
白骨精唱歌--怪腔怪调
白骨精的饭食--碰也不要碰
白骨精给唐僧送饭--假心假意
白骨精见了孙悟空--现原形了
白骨精开口--不讲人话
白骨精骗唐僧--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白骨精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白骨精装袋新娘--妖里妖气
白灰店里买眼药--找错了门
白萝卜扎刀子--不出血的东西
白娘娘斗法海--精打光
发高烧不出汗--胡说
发困给个枕头--正得劲儿
发了霉的葡萄----一肚子坏水
翻穿皮袄--装羊(样)
翻身的王八--四脚朝天
饭店里洗澡----搓一顿 new
饭店门前摆粥摊--抢人生意
饭堂里的苍蝇--人人讨厌
房顶上长苗苗--野种
房顶上放风筝--起手高一层
房顶上设窟窿--不是门儿
房顶上种麦子--刺激(脊)
房梁上挂鸡子儿--悬蛋
房门前挖陷井--自己坑害自己
房上的草--刮来的种儿
房檐上逮鸡--不好捉弄
房檐上的流水--上头的事
房檐上吊的鱼--干起来了
房檐上玩把戏--玩命
放暗箭打冷枪--背后伤人
放白粉进棺材--害死人
放白粉进棺材--害死人
放出去的风筝--越飞越远
放个屁也请示----多此一举
放个屁也请示--没事找事
放个屁也请示一多此一举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放虎归山--留下祸根放了气的皮球--软蛋
放了气的皮球--硬不起来
放了血的猪--趴下了
放路纸钱--瘾(引)死人
放毛虫上身--找痒来抓
放屁打饱嗝--上下通气
放屁拉抽屉--遮丑
放屁捂屁股--多加一份小心
放屁摇头--臭美
放屁砸了脚后跟--真倒霉
放咸鱼入塘--不知死活
放羊的拾柴禾--捎带
放羊娃喊救命--狼来了
放在筐里的葱--难扎根
飞车走壁--尽兜圈子
飞车走壁--尽兜圈子
飞蛾撵蜘蛛--自投网罗
飞机上吹喇叭--空想(响)
飞机上放鞭炮--想(响)得怪高
飞机上拉肚子--空对空
飞机上拉肚子----一泻千里
飞机上扔钱--空头(投)支(纸)票
飞机上晒衣服--高高挂起
飞机上生孩子--高产
飞机上抬头望--天外有天
飞机上抬头望--天外有天飞
飞机上作报告--空话连篇
飞了鸭子打了蛋--两头落空
飞毛腿讲话--快人快语
肥鸡饨汤--油水多
肥鸡饨汤--油水多
肥肉里挑骨头--没剔的
肥皂沫当镜子--成了泡影
肥皂泡--吹不得
肥皂洗手----一干二净
肥猪跑进屠户家--送上门的肉
肥猪跑进屠户家--找死
肥猪上屠场--------挨刀的货
废品堆里的铁锅--破烂货
盖严了的蒸笼--有气难出
干河滩撒网--瞎张罗
干水塘里的泥鳅--滑不到哪里去
甘庶地里长草--荒唐(糖)
甘庶地里栽葱--比人家矮一截
甘庶命--吃一节算一节
杆舵落井--硬到底
赶车不带鞭子--光拍马屁
赶鸡下河--往死里逼
赶集走亲戚--顺路的事
赶脚的骑驴--只图眼前快活
赶鸭子上树--办不到
赶着绵羊过火焰山--往死里逼
赶着绵羊上树--难往上巴(扒)结
赶着王母娘娘叫大姑--妄想
赶着王母娘娘叫大姑--想沾点仙气
擀面杖吹火----一窃不通
擀面杖当笛子吹--没眼儿
擀面杖敲鼓--抡的哪一槌
擀面杖钻石头--纹丝不动
刚备鞍的马驹-----挨鞭的日子到了
刚捕上来的鱼虾--蹦蹦跳跳
刚出笼的馒头烤着吃--欠火
刚出笼的馍馍--带着气气
刚出山的太阳--红干光满面
刚从水沟里钻出的泥鳅--黑不溜秋
刚飞的鸟儿童节--不知高低
刚过门的小媳妇--扭扭捏捏
刚开坛的老酒--冲劲很大
刚来报到就要跳槽--这山望着那山高
刚买来的马--不合群
刚生的娃娃--毛腥气
刚下桥的新媳妇--不好看也爱看
刚学理发就碰上大胡子--难题(剃)
刚摘下来的果--新鲜得很
缸里点灯--里头亮
钢厂的产品--全是硬货
钢铃打锣--另有音
钢钎打石头--硬钻
钢水倒进模子里--定了型啦
钢头戴铁帽--双保险
钢针凿到石头--一捶一个眼
高大的桥木--腰杆硬
高大的竹子--节外生枝
高个子进窑洞--不得不低头
高价买来低价卖--尽做赂本事
高考的做法----择优录取
高力土进宫--熟门熟路
高梁秆上点火--一顺杆儿往上爬
高粱地里打伞--难撑
高粱地里放鸟枪--打发兔子起了身
高粱地里栽葱------矮了一截子
高粱地里栽葱--矮一截子
高粱地里找棒子--瞎摆(掰)
高粱杆上挂个破气球--垂头丧气
高粱杆挑水--担当不起
高粱秆当柱子--撑(称)不起
高粱秆结茄子--不可恩议
高粱秆子挑水--担当不起
高粱米塌饭锅--闷(焖)起来了
高粱撒在麦地里--秋后见高低
高粱撒在麦子里--杂种
高山上打鼓--远闻
高山上的瀑布--冲击力大
高山上的瀑布----一落千丈
高山上的青松--久经风雨
高山上的雪莲--不可多得
高山上滚马桶--臭气远扬
高射炮打老鹰--得不偿失
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作
高台上表演--众人仰望
高音喇叭掉井里--哇啦不上来了
高字边上加一手--你想搞哈
稿纸上写情诗--做一行爱一行
稿子写到边--不够格
戈壁滩上放牧--要水没水,要草没草
戈壁滩上缺干粮--喝西北风
哥哥的岳母嫂嫂的娘--弯穹绕
哥们的脑袋--凶手(兄首)
哥们瞪眼--凶(兄)相毕露
胳膊折了往袖里藏--自掩苦处
胳膊肘子--往里弯
胳肢窝插鸡毛--假充外国鸟
胳肢窝下过日子--太窄
鸽桥相会--一年一度
割了脖子鸡还想飞--垂死挣扎
割了脑袋还走十里路--人死心没死
割麦不用镰刀--连根拔
哈巴狗带串铃--充什么大牲口
哈巴狗上轿--不识抬举
孩子的节日--儿戏
孩子讲悄悄话--由他说去
孩子们过年--常盼那一天
海底打拳--功夫深
海底动物--不见天日
海底捞月,天上摘星--想得到,办不到
海底捞月--白费劲
海底捞针--往哪儿找去
海底谋杀--害人不浅
海风阵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海面上刮风--波澜起伏
海面上起风--不平静
海上的孤舟--无依无靠
海上观测--往远处看
海上聊天--漫无边际
海石秃上的螃蟹--明爬着
海外侨胞火筒一两头受气
海象打架--光使嘴
害脚气长秃疮--两头落一头
害了伤寒病--忽冷忽热
寒冬腊月的萝卜--动(冻)了
寒冬腊月喝冰水--肚里有火
寒冬腊月喝冰水--心都凉了
韩湘子吹笛--不同凡响
韩湘子的花篮--要啥有啥
韩湘子拉着铁拐李----一个会吹,一个会棒
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旱地的乌龟--无处藏身
旱地鱼虾--活不下去了
旱天的井--水平低
旱鸭子过河--不知深浅
旱鸭子追猫----紧赶
航船上的耗子--混充带毛的货
好汉上梁山--逼出来的
好花插在牛屎上--真可惜
号手出身--会吹
号筒里塞棉花--吹不响
号嘴上贴胶布--没法吹了
耗子搬家--穷捣登
耗子出洞--雇没好事
耗子打洞--路路通
耗子倒洞--走后门耗子的眼--见识短
耗子的眼睛--只看一寸远
耗子掉到醋缸里----一身酸味
耗子掉进面缸里--白眼看人
耗子掉水缸--时髦(湿毛)
耗子逗猫--没事找事
耗子给猫捋胡子--溜须不要命
耗子拱墙根--没缝打缝
耗子滚到面柜里--乐糊涂了
耗子嫁猫--自找死
耗子嫁女--讲吃不讲穿
耗子见猫--赶快逃
耗子见猫--逃不了就没命
耗子进老鼠夹--离死不远
耗子啃木箱--闲磨牙
耗子啃皮球--客(嗑)气
耗子窟窿--填不满
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边
耗子磨牙--没话找话
耗子爬秤钩--自己称自己
耗子爬竹竿----一节一节来
耗子上吊--猫逼的
耗子伸腿--小手小脚
耗子生儿--喂猫的货
耗子舔猫鼻子--找死
耗子舔猫鼻子--自己找死
耗子舔猫屁股--送死
耗子偷米汤--勉强糊得着嘴巴
耗子找枪--窝里反
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
耗子钻灰堆--闭着眼混
耗子钻牛角--越钻越紧
喝江水说海话--无边无沿
喝酒穿皮袄--里外发烧
喝酒尿裤子--松包
喝酒晒太阳--浑身火热
喝凉水栽跟头--装晕
喝了黄连猎胆汤--一肚子苦水
喝了磨刀水--内秀(锈)
喝了磨刀水--内秀(锈)
喝了柠蒙水--心里酸溜溜的
喝了烧酒烤火--浑身发热
喝了一坛子山西醋--酸透心了
喝米汤划拳--图热闹
机关枪瞄大炮--直性子对直性子
机器人打拳--全是硬功夫
机器人打铁--硬对硬
机器人讲情话--有口无心
机器人看戏--无动于衷
鸡肠舌刮油--有也不多
鸡戴帽子--官(冠)上加官(冠)
鸡蛋和西瓜--经不起摔打
鸡蛋里面找骨头--百般挑剔
鸡蛋里挑骨头--没碴打碴
鸡飞蛋打--两落空
鸡给黄鼠狼拜年--自投罗网
鸡公头上的肉----大小是个官(冠)
鸡叫走路--越走越明
鸡笼里过日子-----一身的窟窿
鸡笼里睡觉--睁眼尽窟窿
鸡毛掸沾水--时髦(湿毛)
鸡毛掸子--尽招灰
鸡毛点灯--十有九空
鸡毛掉水里--不声不响
鸡毛过大秤--没有份量
鸡毛落水--毫无反响
鸡毛上天--轻狂
鸡毛上天--随风飘
鸡毛与蒜皮--没多少斤两
鸡拿耗子猫打鸣--乱套了
鸡碰蜈蚣--死对头
鸡腿煮豆腐---勺烩
鸡娃子叫鸣哩------按不住板
鸡窝里飞出金凤凰--异想天开
鸡衔骨头--替狗累
鸡子儿下山--滚蛋
积木搭墙----一推就倒
积木砌房子---碰就倒
畸形人做衣服--另搞一套
急救车撞了救火车--急上加急
急刹车摔倒--身不由己
急水滩头的大鱼--经过风浪
急水滩头放鸭-----一去不复还
急性子动手--说干就干
急性子碰到慢性子--你急他不急
急性子作客----说来就来
脊梁长疮,胸口贴膏药--不顾后患
脊梁骨上长茄子--生了外心